一点花草
修长的两指夹着一根烟。生硬地抬手,凑近唇边。踌躇。放下。
抬手,放下。抬手,放下。
王杰希无言地注视着这个循环,终于在对方第十次将烟拿起的时候,忍不住从通道口现身:“再不抽都烧完了。”
对方一惊,烟卷正与嘴唇对接,下意识地吸了一口。
瞬间爆发出如打桩般连绵不断的剧烈咳嗽,白烟把眼泪呛了出来。
“咳咳……!王杰希,你……咳咳咳……”张佳乐瞪大双眼想怒斥些什么,却被又一阵猛咳扼住咽喉,咳得弯下了腰,呛到发红的眼睛也毫无威慑作用。
王杰希走上来安抚性地拍拍张佳乐的后背,另一只手如魔术般掠过,烟就到了他的指间。
“喂!咳、咳咳……你干嘛!”
王杰希不搭理他,自顾自端详手里的烟支。
然后抬起手吸了一口,火光明灭。再悠悠然吐出一缕白烟。
张佳乐看傻了,甚至忘记咳嗽。怎么能有人把烟都抽得这么风度翩翩?回过神来莫名不爽,赌气一般出手试图把烟夺回,然而过了几招都被魔术师完全闪避。
张佳乐忿忿不平:“躲这么快,泥鳅似的。”
王杰希无奈地摊手:“先天优势。”
“什么……什么优势?”张佳乐一懵。
“比你高。”
“……就三厘米!”
“比你年轻。”
“就一年!!”张佳乐简直要踢他膝盖,王杰希的气人之处就在于并不像是故意气人。张佳乐干脆话锋一转,“那是我的烟!”
“你不适合这种东西。”
“那是我抽过的烟!!”
“事到如今?”王杰希感到好笑似地耸了耸肩,“你在意这种事?”
张佳乐明显被噎了一下,但还是继续揶揄道:“那你是想间接?”
“没,只是觉得不能浪费。”
空气静默了片刻。
张佳乐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目光凝视着王杰希。
“是想间接。”王杰希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