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什么都好,
就是可爱的天使太多了
萌不过来_(:q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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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泡河乌  

【普挪】Oslo Holiday

 

挪性转,Gillbert xIngrid.

茵格莉德(Ingrid):挪/威女体自拟名。

已经冷出底线了吧,这个CP。

清得堪比白开水的文。

文题除了标示地点时间之外再无深层含义。

超小短篇。

 

↑如果以上全部都能接受就可以继续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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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纤尘不染的落地窗,能看见飞机正脱离地面,缓缓上升。

越来越高、越来越远,机身逐渐地凝成一颗小点。

最终,消失在宁静高远的苍穹。

 

将目光从天空的另一端收回,茵格莉德不禁用脸颊蹭了蹭柔软的围巾边缘,像个贪恋温暖的孩子。

 

 

基尔伯特突然从屋角后方跳出来的时候,茵格莉德正在园圃里浇花。

所以就在一刹那,面对这位不速之客,由惊吓激发的本能驱使她向对方举起了水管。

待她反应过来,自管中喷射出的水柱已经精准地击中了目标。

没有顾及被淋成透湿的衬衫,基尔伯特只是一笑。反正时值盛夏,权当冲个凉水澡。嘴角挑起阳光般的弧度,他走上前去,对茵格莉德张开双臂。

然而挪/威女孩仿佛并不领情,手中的水管仍然对准基尔伯特,阻止他再靠近。基尔伯特疑惑起来——她不会为这种小小的恶作剧赌气。

呆立在原地迷茫之余,只见茵格莉德走到屋旁放下水管,扭紧了出水开关。

然后她才回身,小步跑向基尔伯特,给了他一个无声而温柔的轻拥。

——茵格莉德不喜欢同一时间做两件事。

总算忆起这一点,于是基尔伯特露出释然的笑容,回应似地紧抱他的挪/威女孩。

 

前来奥斯陆,全部行装仅是一只轻便的小旅行箱。基尔伯特把旅行箱拖进屋里,问茵格莉德有没有感到惊喜。

“再不预先通知,就不仅是被淋湿了。”她只是平静地告诫他。

 

 

茵格莉德喜爱宁静,但她不反感基尔伯特的吵闹。

比如此时。两人在卡尔约翰大街上相伴而行,茵格莉德双手插进衣袋,心不在焉地扫视着看惯到几至乏味的街景;基尔伯特却兴致高昂,双眼像探照灯一般流连在异国的商业街。

茵格莉德步调闲散,却总能跟上精力充沛的基尔伯特。有时她眼神矇眬迷离,甚至让基尔伯特以为她走着路睡着了;可他不经意间抛出的问题,又会被她准确无误地及时接住。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不知疲倦。基尔伯特察觉到身边人的步伐变得缓慢了,就决定暂作休息。

“怎么了,本大爷以为女孩子喜欢逛街来着?”

倚着街边长椅的木质椅背,基尔伯特用半调笑半认真的语气发问。

“不讨厌。”同样把全身重量交给长椅的茵格莉德,声线里听不出倦意,但基尔伯特看出她的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持续做一件事,有点累。”

“睡吧。”基尔伯特了然,难得地安静下来。

没有应声,只颇为乖巧地点点头,茵格莉德就枕在了他的左肩上。

这已经是她做过最亲密的动作了。

透过衣料,额侧隐隐传来对方肩膀的温度。不知不觉,她的意识渐渐陷入其中。

令人安心的温度。

 

银白十字发卡戴得偏斜了。

浅眠的茵格莉德好似一件会呼吸的艺术品。这微小的瑕疵,基尔伯特看不顺眼。

轻唤她的名字,没有回应。

于是基尔伯特保持身体平稳,小心翼翼,把手伸向那枚反射着阳光的银十字。

手指微颤着缓缓靠近,发卡末端与指尖间距不到一厘米的时候,动作却停顿住。

一番思想斗争后,他慢慢地,轻轻地放下手。

即使如此微小的动作,还是怕会惊醒她。

究竟从何时起,对一个人如此谨小慎微的呢?

基尔伯特听见两声轻笑从声带里迸发出来,他想当然地理解为自嘲。

血红色双瞳里,柔和的暗光涌动。

 

 

 

每逢奥斯陆的盛夏,到森林里采浆果是茵格莉德的爱好之一。

既然一起来了,基尔伯特就免不了要跟过去。不过比起采摘,他更乐意实实在在地品尝果实的甘美。

无所事事,他把散漫的视线集中在茵格莉德身上。

对这个女孩而言,被人注视的感觉堪比用聚焦光束灼烧皮肤。所以基尔伯特要在被她发觉之前移开目光,趁她不注意时再看回去。

树木随风舞动翠绿的臂膀,瀑布般流泻进森林的阳光就被切割成了斑驳光影;细碎的光斑掉落进茵格莉德鎏金般的鬈发,折射出干净纯粹的点点星光。

 

基尔伯特想起他初次来访之时,也是这样的夏日。

茵格莉德邀他去往了奥斯陆为数不多的能看见峡湾的海岸。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石板铺就的小路,并排伫立在道路两侧的木屋被漆成清新的蜡笔彩色。

较之其他地区,这里游客稀少。坐在芳草如茵的岸边,茵格莉德解释说,因为奥斯陆的峡湾景色不如西部海岸那样引人注目。言语间,流露出些微歉意。

对于这些细节,基尔伯特向来毫不在意。能观赏到闻名久矣的峡湾风光已经令他十分满足,心情大好的他将身体向后一仰,整个人就摊在了绿茵地上。

茵格莉德仍然保持双手抱膝的静态坐姿。基尔伯特侧过头,也只能看见她的背影。一头金丝似的长发披肩而下,卷起幅度柔美的波浪;光泽自然,厚薄均匀,宛如一大把成熟的麦穗。忽而夏风习习,基尔伯特眼前便扬起了金秋时节的麦浪。

 

以致于后来,茵格莉德无意间提起剪发——夏季最盛时她考虑过更为清爽的发型,基尔伯特当即异常强烈地表示反对。

其实,假使茵格莉德属于那种穷根究底的姑娘,非要追问他激切反对的理由,基尔伯特也没法给出个所以然来。

好在她什么也没问就妥协了。

 

 

回过神来,挂在少女身前的小木桶差不多满载了形态各异的果实。俯下身去,白皙的手臂探入缀满浆果的树丛,茵格莉德已经全身心投入于手上的工作了。好似能体会到树与果被拆离的疼痛,她仅用指尖的力量将果梗慎重而轻巧地折下。

望着她那副专注的神情,基尔伯特的唇角不自觉上扬。他大步走到茵格莉德身旁,在少女讶异的眼神中解开她脖颈上系着桶沿的绳索,盛满浆果的木桶的重量就沉甸甸地压在他手里了。

“抱歉啊,本大爷想问题出神了。”

茵格莉德看了看木桶,然后直起腰,将遮掩视界的鬓发拨向肩后,望着基尔伯特。他正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试图揉乱她的头发。

顺从地任对方揉弄完之后,茵格莉德才轻叹出一个短句。

“回去吧。”

 

 

 

费了不少力气才安置好那一大桶浆果。活儿干完后,两人就把自己舒展成放松的姿势躺在茵格莉德家门前的草坪上。

茵格莉德意外地精神良好。她眨了眨眼睛,环视四周。熟悉到早已融入日常的花园景色,纳入不同于平日的视角,竟仿若初见般新奇。

那么,处于花园,又脱离在外的事物呢?

她微微偏过头,以不易被察觉的角度凝视着基尔伯特。

那种发色,该用什么形容?茵格莉德见过月光冷冽地倾洒在无垠雪原上的景象——天地一派静谧,覆满雪的山丘在银白月色下隐约泛着清寂的光。

颜色很相近了,但基尔伯特不该冷傲到这等程度。

苦思冥想,忽而灵光一闪。

钢铁。

被锻造成冷兵器的钢铁。

坚硬、冰冷,却能映射出太阳的光彩。

 

会得到这个答案也并非偶然。

她甚至想过:若生于乱世,基尔伯特也许会成长为出色的领导者,或者军事家。

硬朗、强大、坚韧、果敢,仿佛生来就具备战士的素质。

 

但是,我明白的。

那样的战士,至最后一刻,都孑然一身。

 

即使枪炮硝火早已被时代抛却,时间安逸地流淌。

你的孤独,也还是不争的事实。

 

如此孤独的你,……由我来陪伴。

 

 

 

“怎么了啊?”

一声略显沙哑的呼喊将茵格莉德从沉思中惊醒。与基尔伯特视线相接时,她才意识到对方正用疑惑的眼神询问自己,已经不知多久了。

“想到你明天要回去了。”茵格莉德平静地把脸转向天空,神色淡然。

 

缄默的云朵聚成团,慵懒地涌动着。

掠过大地的暖风中,手背传来另一个人手掌的温度。

“一到冬天,你的手就简直像结冰了一样。”基尔伯特撑起身来,冲着身旁女孩露出桀骜不驯的笑容,“到那时,本大爷会不惜千里赶来给你暖手的!”

 

我明白的。

外表平和冷静的你,内心一隅掩藏着多么深的不安。

 

“如此不安的你,由本大爷保护。”

 

最末一句轻语,如草芥般被吹散在温暖的气流中。

 

 

 

“试着撒一次娇怎样?”

难耐地拖着行李箱,在候机大厅里来回走动的基尔伯特,突然对陪同前来的茵格莉德抛出这么个问句。

如他所料,茵格莉德果然没能反应过来。她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基尔伯特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耸了耸肩,补充道:“比如‘不要走啊’‘别离开我’,之类的。”

“我不会。”

对方的回答也在意料之中。基尔伯特承认,这个问题确实只为了消磨时间。不过否决得太快,他难免产生了一丁点挫败感。

“哈啊……为什么?”基尔伯特十指交叉,颓废地双手撑额自言自语。

“因为你不会一去不回。”

确认自己没听错,基尔伯特猛地抬起脑袋,却正好与茵格莉德投向他的目光对撞。

纯净无暇,却深邃得不见底的双眼,静静地投射出一刹那他惊诧的表情。

无论缓慢前行的秒针、陆续来往的人群、抑或飞机落地带来的轰鸣。

一切都在传达心意的相拥中复归平静。

 

基尔伯特记得,自己登上飞机时保持着微笑。

因为他为茵格莉德系好自己的围巾后,她冰封般的唇角似有消融。

 

 

他一定会回来。

她必然会等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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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油这CP标签打得……算是前无古Lo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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