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什么都好,
就是可爱的天使太多了
萌不过来_(:qゝ∠)_

鸟异常杂食,请慎重关注

  茶泡河乌  

(周乐哨向。)

(谨贺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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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身影熟悉而陌生。

那张面孔,确乎是张佳乐无疑。披挂周身的弹药、腰间残余的手雷和独此一人能驾驭的猎寻,也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然而除去这些流于表面的东西,一切都恍如初见。

军靴踏上土丘。他居高临下,俯视着硝烟弥漫的战壕。习惯性反复拆压弹夹的小动作不改,一连串咔哒咔哒悠闲轻松。方才的激战,似乎完全没让他动摇分毫。

如果仅看挺直的背影,确实会产生这种感觉。但上前几步,能看到他的四分之一侧脸了,就见睫羽笼下一层阴影,把眼睛里不知是漠然还是忧郁的颜色晕染得晦涩不清。

再将视野拉近,恰好迎上那人回首。目光相接,对方当即眉梢一挑,嘴角上扬。纵使被爆炸扬起的沙尘扑得灰头土脸,却仍掩不住俊俏双眼中天生万千神采。

小周?你来啦。

他的语气,他的笑容,仿如打靶场里刚完成一轮全中十环的训练,抬头暂歇时刚好看到好不容易脱离追慕者包围圈的后辈略显局促地站在眼前,于是舒展眉头粲然一笑,说,你来啦。

我来了。

可还需要做什么。

救援,陪伴,保护?他哪里需要。

周泽楷忽然察觉,自从找到张佳乐,注意力就只集中在他一人身上了。不可能是哨兵病作怪,这战场上何止张佳乐一个向导。也并非其他人没有存在感,毕竟是张佳乐的直属狙击部队,怎么会存在泛泛之辈。

不是旁人平庸,只是他太耀眼。

猎寻喷吐火舌,手雷连发齐鸣。却自始至终,仿佛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

从长梦尽头悠然醒转,睁开双眼时目光空茫。

意识还沉浸在刚才的梦境里——不,那不是梦。那是一段渺远的回忆。

周泽楷把视线对焦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面朝着洁白的天花板。预想中视网膜会受到的强光刺激并没有袭来,帘布早已掩住了窗户。

“塔”安排给周泽楷的同居对象,他梦中的主角,正坐在床边聚精会神地……削苹果,以至于看护对象醒了都没注意到。握惯了枪支弹药的手指却不擅长应付水果刀,削下果皮时厚时薄断断续续地掉进废纸篓,秀气的双眉因此而微蹙。

虽然失去一段时间的意识,但记忆断档之前的事周泽楷还存有印象。

濒临狂化边缘之际,他听见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惊诧高呼自己的名字。接着惊诧转化为愤懑,对方爆了句粗就迅疾地扯着自己的领子直拉到跟前,然后一记重锤砸下——不对,是他的脑袋,狠狠撞上了自己的额头。

要靠头槌就放倒濒临狂化的哨兵实属天方夜谭,但周泽楷挨下这一记确实清醒了些许,睁大精雕细琢似的眼睛定定地瞅着眼前的向导。张佳乐短叹一声又像是松了口气,额头再次凑了上去——不是强硬的力道而是轻柔的触碰,周泽楷的双眼眨了眨便阖上,只觉得四面袭来花香,芬芳渐浓,甘甜沉淀酿为花蜜,蜜糖又融入热烈的美酒,四肢百骸都似浸在蜜酒之中,不知不觉便昏醉过去……

现在想来,那是带有张佳乐独特气息的精神投射救了他。

不过用头槌把哨兵撞回神……这要是被报告上去,会不会被当作典型教例啊。

 

张佳乐刚被带入“塔”的时候,大家一看,身法漂亮枪术高端,性格就表面看也不沉稳,一撩就炸(经叶神认证通过),百分之九十九是个哨兵啊。结果被分配进向导训练营后众皆瞠目,经过训练考核,给出的评级竟又是凤毛麟角的S。

几年后周泽楷也进了“塔”,安分乖巧的性格加上出众的面容,让人纷纷推断他是个向导,没跑了。当周泽楷以第一名的成绩从哨兵训练营毕业的时候,众人嗟叹:以貌识人不可取啊。

就于当时,有一部分高层人员主张“保护向导资源”,提议禁止向导上前线参战。

一些心气高傲的向导深刻体会到这是一种侮辱,其中性格倔强的甚至会公开抗争。刚正式入伍不久的张佳乐,甩出强硬的态度,用出色的作战成绩堵上了所有宣称“向导理应躲在哨兵后方”那种人的嘴。那些人愤懑不平就嚼舌根,私下里议论张佳乐那点血性是被他以前的哨兵耳濡目染。至于怎么个濡染法,啧啧啧。

训练营里毛头小子们拥有丰富的信息渠道,再一番添油加醋,拟声词里都能挖出当年宿孽总因情。不过周泽楷对八卦不感兴趣,话题进行到双花情史的时候他早就神飞天外了。

他犹记得张佳乐来靶场做过指导,不端丝毫前辈架子,言谈举止焕发着他独特的活泼,站在那儿就像全身都写着“亲和力”三个字。

在学员们的恳求下,他答应用移动靶表演枪法。

确实如外界传言那般,花哨而炫丽,时髦值突破天际。当惊呼声赞叹声羡慕之辞满盈耳畔,周泽楷却只定定地注视着张佳乐的双眼。

哪怕只是一场表演,他追逐目标的眼眸里也燃烧着执着与专注。

这样一位前辈,真的会被他人作风影响吗?

 

后来就是周泽楷作为哨兵中的佼佼者,在“塔”的安排下与张佳乐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时候了。名义上讲双方同属枪系且为前后辈,可以互相交流提携进步,但是孤哨寡向共居一室又同样优秀,“塔”的别有用心也昭然若揭。

他们又都不傻,“塔”的意图早已摸透。于是便心照不宣地相互装傻,小心翼翼地维持微妙的室友关系。早晨睡迷糊了起床打开卧室门,看到另一个人站在客厅里裸着上身穿裤子,都会这边真对不起我没睡醒,那边不不不是我一时疏忽,比24K金还纯。

其实两人多少也带点故意表示对“塔”不满的孩子气。他们哪会乐意被他人任意摆布,虽然表面上一个沉默乖巧一个开朗随和,但桀骜不屈生来便镌入骨血。

彼时周泽楷对张佳乐的现状不甚了解,只知道他过得不如人意。向来同他如影随形的那个哨兵,不见了。

许多人以为张佳乐失去那个形同手足的哨兵定会一蹶不振,他们契合度太高,并肩作战太久,虽然不知何故尚未结合,但在众人眼里早已绑定。不过他们忘却了张佳乐本就是个优秀的军人,他用比以往更漂亮的战绩,狠狠打了对他虎视眈眈一干人的脸。

然而,亲历张佳乐所在战场的人,都无可遏止地感到战栗——太疯,太狂,太拼,那种不惜被暗箭刺穿也要把枪口抵上敌人胸膛的气魄——恰似昔日搭档的影子。

但平日里,周泽楷所见的张佳乐,不过是个早起会赖床、面包会烤糊、头发怎么梳都不服帖、对周泽楷与自己的身高差耿耿于怀、比试输了会不服气地大喊“有种再来”的,长不大的前辈罢了。以至于周泽楷一度默默感慨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直到那一次。张佳乐在前线与指挥部断开了联系,通讯中的最后一声轰然巨响疑似炮弹爆炸在附近。周泽楷作为名义上的搭档,被派去执行搜寻任务。

周泽楷承认,那时他心中是为张佳乐紧张。但当见到那一抹身影的刹那,他瞬间明白了传言不能全信,但不能不信的道理。

一片废墟昭示着战斗之惨烈,而令他熟悉又陌生的弹药专家傲然伫立于风中,满身尽是激战的印记。他察觉到有人走来,回头一看,是周泽楷,眼神即刻放松下来。随后就欣然而笑,说,你来啦。

那一笑,那一刻,那个战场,那个废墟的一切,都在周泽楷的脑海里留下了烙印。

 

周泽楷发出一声介于感慨和叹息之间的吐息,微不可闻,却吓了床边人一跳,苹果从手中滑脱。周泽楷眼疾手快地接住,使医院床单免受染渍之苦。

“……哎,真不愧是哨兵。”张佳乐从震惊中恢复,于是笑了起来,“反正也削得差不多了,你就吃呗?”

周泽楷瞥了眼坑坑洼洼的果肉表面,还是一言不发地啃了。虽然不好看,不过味道还不错。而且卖相不佳也不能怪人家苹果是吧……它要是能自己削皮也不会委身于张佳乐的。

张佳乐拿起床头柜上的保温饭盒,用勺子搅拌盒内的白粥,眼睛盯着粥嘴上却不忘絮叨:“你这一觉睡得真久,小护士都拔掉你的吊瓶针走了……哎这粥还真烫。”

“她走的时候可恋恋不舍了,一直拿眼睛余光瞟你。”

“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可得被你的狂热粉丝人道毁灭。”

“就算死里逃生,老冯也不会放过我的。”

张佳乐说一句,周泽楷“嗯”一声。其实比起黄少天,张佳乐的话真的少多了。只不过无论谁和周泽楷在一起,都会显得聒噪。

张佳乐却对一句一字的交换游戏乐此不疲。周泽楷心知他是想暖场,不免有点感动,再加上救助之恩,周泽楷盯看张佳乐低垂着双眼认真异常地翻搅热粥,心想我要对他说声感谢。

“结合……”

“嗯?什么?”张佳乐抬起头。刚才他正说得起劲,周泽楷声音又轻,他只听到对方吐出了两个字。“你说什么?”

周泽楷顷刻意识到脱口而出的是什么字眼,霎时脸颊红到耳根,忙改口道:“谢……谢谢。”

“干嘛这么生分。”张佳乐笑着摇摇头,继续把粥翻凉。

周泽楷暗自舒了口气,看来张佳乐只是把自己的反应视为普通的羞赧。

为了不使气氛陷入沉寂而尴尬,两人开始聊起关于枪弹的话题。外人听来可能会瞠目结舌,哪来的神经病会在病房里聊军火,但这的确是最能拉近双方距离,也最能引周泽楷说话的主题。

过了会儿,张佳乐终于把饭盒往周泽楷手上一放,笑道:“好了,可以吃啦。”

周泽楷捧着饭盒愣了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么点事明明可以让我自己做啊……

“我还没吃呢,去找大眼儿蹭一顿啊,很快就回。”张佳乐刚要站起,又不放心似的俯下身问道:“小周你一个人能照顾自己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周泽楷埋头喝粥。

张佳乐看他略显不满的神情,嘿嘿一乐:“逗你玩啦。”

周泽楷把视线转向另一边,一副不太想搭理这个前辈的模样。

张佳乐很愉快地笑起来,一挥手:“那我走咯!”

“前辈再见。”周泽楷轻声道别。

他目送张佳乐起身离开,把房门开了又关,步伐走得像要跑起来,身影从窗玻璃前迅速掠过,像追逐日光的海鸟。

周泽楷放下勺子,头靠着床板,觉得房间正在失温。

年轻的哨兵仰望天花板,发出怅然若失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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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美=枪系美人。虽然只写了俩(

双花确实有过去,但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一语不合撸袖打的深刻的革命友谊。

(写这个段子Just for 爽。我TM就是个苏,这种段子大概只能爽到自己……写完再看真是耻度爆表)

(基友冷漠地说,你有时间写段子不如填坑。我……臣妾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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